【RBSS/SBSS】暮楚朝秦

麻瓜au。没有隐情,就是一心想往上爬的坏+茶+钓系ss极度ooc,注意避雷!

缺德的非常规ntr,rbss和sbss双线并存,玩得野的还可以嗑一点sbrb的骨科🙊。


起名废,正经名字想不到,沙雕名字一秒就想好了,大概是“三句话让富二代为我丢盔弃甲”hhhh

以及,西里斯,西弗勒斯,雷古勒斯,搁一块好像绕口令/找不同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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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石英钟指针滴滴答答地催促着,雷古勒斯站在家谱挂毯前,第四次把那上面的小像挨个看了个遍。


多年的灰尘堆叠依附,挂毯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有用银线绣上的姓名依然清晰。


雷古勒斯,他是第二个拥有这个名字的。他一直都很好奇,如果人死后真的能上天堂,那么他与家人团聚,他们叫出雷古勒斯时,指的究竟是他还是祖叔父呢?


不过他不会是唯一一个被这个问题困扰的人,西里斯·布莱克三世才更应该为此头疼。


他的目光投向挂毯上他的名字旁边,一个被灼烧出的洞。洞口边缘的丝线一部分被烧成黢黑的团块,还有一部分凌乱地交织,张牙舞爪,像极了西里斯本人。


房门被轻轻叩响,克利切打开门走进来,“小少爷,他们到了。”


雷古勒斯冲他点头,“我马上就来,你先去请Sirius在餐厅坐下。”


克利切很少称西里斯为少爷,主要原因是西里斯不喜欢,声称那是一种矫情的、用以自我满足的无聊称谓。


这不奇怪,西里斯对于这个家几乎就没什么喜欢的。不管是这个古宅,家族生意,还是他们已经过世的父母,或许甚至包括雷古勒斯本人。


他的脸上常年挂着布莱克家标志性的倨傲,但与其他家族成员轻视普通人不同,西里斯嫌恶的表情一般只会朝着布莱克们。他对布莱克家族只与贵族通婚的传统嗤之以鼻,指着他父母的脑门大骂他们是“被几百年前的下水道泡坏了大脑的老腐朽”。


那场可以称得上是战争的冲突持续了数日,结果是西里斯彻底从布莱克家搬了出去。


那之后,雷古勒斯只能偶尔在学校里看见西里斯和他的朋友们快活地打闹。等到西里斯从大学毕业,除了父母的葬礼上,他们竟然再也没有见过面。


西里斯结婚的消息还是一个月前在收购国内最大制药公司的发布会上,他被记者提问才猝然知晓的,那时西里斯已经完婚小半年了。


连结婚都没有邀请他,看来他似乎被西里斯当作想要摆脱的布莱克的一部分,全然地切除了。


他虽然从未真正恨过西里斯,但面对一堆杵在他面前的话筒和跳个没完的闪光灯,他披上他惯会的虚假做派,满面笑意地回答,“当然,即使大学时他就被踢出了Black家的继承人名单,但我们到底是亲兄弟,这样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坊间一直有猜测,但秘而不宣的继承权归属问题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被公开,一时间成为热议的话题。


已经到了这种形势,突然带着新婚伴侣回到格里莫广场这件事,就十分值得人好奇了。


 【2】


壁炉早就把餐厅烘烤得暖和,雷古勒斯在离门几英尺的地方就感受到了热意。他的脚步不自觉放缓——在发现背对着他坐的两人都是男人后。


这并非因为他和父母一样观念陈腐,只是西里斯以前从未交往过男性。


其中一人转过头来,微卷的头发拂过肩头,“晚上好,Regulus。”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他不过刚刚结束十五分钟的散步,重新回到家里一样。


雷古勒斯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应对,他快步走向餐桌,正对着他们坐下。


“或许没什么必要,但姑且还是介绍一下,”西里斯懒洋洋地揽过身边人的肩膀,“这是我合法的爱人,Severus Black。嘶——”在得到一记毫不客气的手肘攻击后,西里斯狼狈地收回手揉着小腹,“好吧,是Severus Snape.”


雷古勒斯的腿像是装了弹簧,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膝盖骨狠狠地撞击在桌板下。他压不住牙缝里的痛呼,只能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向西弗勒斯探出手去,“你好……”他扯出一个笑,“Snape先生。”


西弗勒斯悠然伸出手去轻握住他的,并不回应,只是点点头算是致意。


手与手的贴合不过片刻,分离的时候西弗勒斯并没有直接撤开,而是在雷古勒斯手心里划拉着勾出一条线,仿佛依依不舍的挽留。


雷古勒斯触电般握紧拳头,他望向西弗勒斯的眼睛,那里是他熟悉的深不见底的黑色。


倒是西里斯先打破了沉默,“怎么叫他Snape先生?当年你因为他跟我打架的时候,不还整天Severus、Severus的叫个没完?”


雷古勒斯尴尬地坐回椅子中,屋子里过多的暖气熏得他发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习惯性地转动食指间的戒指,懵然了一秒,又把那个被捂得滚烫的圆环遮在手心偷偷摘下。“我这不是想着要避嫌吗?”他试图用西里斯那样轻松的语气打趣,“万一你吃醋了怎么办?”


“得了吧,”西里斯眯起眼睛打量着西弗勒斯,“天塌下来,我都不会为了他吃醋。”


他们对视的目光像是从高速飞驰的车上扔下的铁链,擦着地面迸出火星,不时发出当啷的刺耳声响。


雷古勒斯觉得或许下一秒他们就会从椅子上蹦起来,扭打,或者说,啃咬在一起。他拿起面前的水杯,机械地吞咽了一口。


克利切这时领着其他两个男仆走进来拯救了他——开胃菜被呈上来了。


鱼子酱佐海胆蛋被以几乎相同的角度小心搁置在他们面前,男仆们在酒杯里倒入澄澈的白葡萄酒。


西里斯终于抽出他的视线看向雷古勒斯,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显出一丝真诚的松动。


是西里斯曾经最喜欢的搭配。


西里斯举起酒杯冲着他,“敬重逢。”


雷古勒斯也捏起杯脚,他看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却轻轻摇了摇头。他转回头对上和他一样的灰色瞳孔,“敬重逢。”


 【3】


 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他确实因为重逢而感到高兴,鱼蓉羹上来的时候,只吃了两匙,西里斯就不小心溅到了衬衫上。他不以为意地大笑,随手用餐巾抹去那一点污渍后,起身去了盥洗室。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


雷古勒斯的眼睛紧盯着精致瓷盅里那些鲜美的颗粒。酒杯几次填满又清空后,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像之前那样冷静。


“Regulus.”


几乎是立刻,雷古勒斯看向叫出他名字的人。今天第一次,他得以正大光明地用目光一寸一寸巡过那张脸。


一样凌厉的眉眼,只是被岁月或是被他不知道的爱浇灌出了温柔。


恍惚间,他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总是用厉色包裹自己的西弗勒斯,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和煦。“Regulus,”微凉指尖划过他颧骨上的红肿,拂起阵阵刺痛,“你不必为了我和Black打起来。”


“我也是一个Black。”他笑着打趣。


“你们不一样。”西弗勒斯看着他,轻叹了口气,“……谢谢你。”曜石一样的眼睛好像要吸附走他所有的意识。


“你知道我并不想要你的感谢。”


于是那双薄唇就凑上来主动亲吻了他。


他还记得震颤的睫毛扫过鼻梁,像只偶然停驻的蝴蝶轻轻扇动它的翅膀。


“Regulus,”又一次的呼唤把他拉出梦境般的回忆,“你还好吗?”


“我很好。”雷古勒斯拿起酒杯,试图掩饰这片刻的抽离,“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你们。”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那些字句还是化成一个叹息消散了。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将里面的液体尽数灌入口腔。


雷古勒斯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西弗勒斯被扯动起来的喉结,他狠狠咽下杯中的酒水,好扑灭在腹部烧起来的火焰。


“其实我很好奇……”在酒杯又一次被斟上后,雷古勒斯察觉到他努力维持的理智和体面随着他的大脑一起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眩晕,“为什么是他?”


西弗勒斯高他一级,他们开始交往是在他大二时。仅仅一年,西弗勒斯毕业就对他提出了分手。给出的理由是,布莱克家族不接纳平民和贵族之间的通婚,他们在一起不过是空耗彼此的时间与感情。


雷古勒斯无法反驳,那时的父母在经历了西里斯的出走后,再也难以承受第二个儿子也加入反叛家族的队伍。


他连挽留都说不出口,只能寄希望于今后的人生里能找到下一个他能投入所有感情,父母也认同的人。


可一晃到了现在,他依然独自一人。


“我是说,我明白Sirius比我勇敢,比我潇洒,当然,也比我英俊。”雷古勒斯顾不上什么餐桌礼仪,双手撑在餐台上,略带迷茫地望向西弗勒斯,“可是……他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不是吗?”


一些诸如排挤,辱骂,群殴的行径,有一次甚至差点害西弗勒斯殒命。雷古勒斯想象不到除了魔法以外,第二个能让西弗勒斯原谅西里斯并和他结婚的方法。


西弗勒斯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自在,“……阴差阳错吧。”他用食指来回摩挲着酒杯的边沿, 似乎在擦拭他们都看不见的什么情绪,“离开你之后……”他停顿了很久,久到雷古勒斯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又重新开口,“有时候我会想起,你说你也是一个Black。”


雷古勒斯愣了片刻,他觉得好像有一颗火花从燃烧殆尽的余尘里啪地一声炸响,带起一阵隐约的酸麻。


西弗勒斯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他把西里斯看作是自己吗?


“久等了先生们,”西里斯从门外进来,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打断了雷古勒斯飘忽的猜测,“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话题吗?”


雷古勒斯低下头去摆弄着手边的刀叉。他不确定他与西弗勒斯的这段往事,西里斯是否知晓。


 【4】


鱼蓉羹被撤下,装在高脚杯里的海鲜果蔬冻呈了上来。


“Regulus问起我们在一起的原因。”西弗勒斯看向坐在他身边的人,像一个等待回答的教授。


“再有一百个人来问我,我的答案也会是一样的,”西里斯似乎对面前的菜肴更感兴趣,他拿起手边的小匙跃跃欲试,“因为我他妈的疯了。”


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哼出声来,西里斯像没听到一样,大剌剌地从杯中挖出一块果蔬冻来填入嘴里,“也只有Kreacher能做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来了……别那么瞪着我,”他冲雷古勒斯耸了耸肩,“是夸他做得好吃的意思。”他咂了咂嘴,“番茄,苹果,八爪鱼……还有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西弗勒斯正要把一勺果蔬冻送进嘴里,雷古勒斯突然欠起身来捏住他拿小匙的手腕。几乎同时,西里斯扯住了西弗勒斯另一侧的胳膊。


西里斯转过头来,他们对视了一秒,雷古勒斯就松开手,坐了回去。


“你不许吃这个,”西里斯打掉西弗勒斯手中的勺子,顺手掠走了属于他的那杯果蔬冻放在自己面前,“里面有贻贝。”


“抱歉,”雷古勒斯看向西里斯,“我不知道Severus会来,不然会吩咐他们换掉这道菜。”


西里斯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样子,“那也没必要,我挺喜欢吃。”他以沃尔布加看到必定要尖叫出声的粗鲁吃法,潦草地耗完了这道菜品。他拿起放在腿上的餐巾在嘴角按了按,灰色的眼睛把餐桌的角角落落都扫了一遍才看向雷古勒斯,“你也知道他对贻贝过敏?”


雷古勒斯熟悉这种神情,每当西里斯想掩饰些什么的时候,就会先做出毫不在乎的戏码。他刚准备说些什么,西里斯就自顾自地接道,“差点忘了,你们曾经是室友。”


西弗勒斯对贻贝过敏的事,其实是雷古勒斯以同窗的身份,让母亲同意西弗勒斯留宿在家里时意外发现的,他们的大学可没奢侈到会用上这种好东西喂养他们。


但雷古勒斯会和西弗勒斯成为大学室友,全是拜西里斯所赐。


如果没有西里斯大张旗鼓的排挤,也不会导致在雷古勒斯入学前,没有人敢与西弗勒斯住在同间寝室这一事实。


不管彼时的雷古勒斯有多么不齿西里斯这种幼稚的行为,与西弗勒斯抵足而眠的时候,总归有那么几次感谢过西里斯。


当然,眼下这种感激演变成口腔里海鲜的腥味和葡萄酒咽下后的微微酸涩。


“我去催一下正菜。”得益于西里斯吃饭时讨厌有人站在一旁,雷古勒斯找到了暂时离席的借口。


他把餐厅的门在身后轻轻阖上,深吸了口走廊里略冷一些的空气。


克利切立侍在门边,见他走了出来,立刻跟走廊尽头的男仆打了手势。雷古勒斯按住他,“再等上两分钟。”


克利切从不问缘由,这让雷古勒斯能够很是解脱地在门边呆站了一阵子。


雷古勒斯,他命令自己,不许乱想,西弗勒斯现在是你哥哥的伴侣。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那些不安分的小心思像被泼了水的火舌,只来得及发出不情愿的刺啦声。


他又长长地呼吸了几次,这才拧开门柄,准备走进去面对难捱的场面。


木门刚拉开一条缝隙,他已经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里面的两个人正在忘情地热吻。


他们唇舌相接,西弗勒斯靠坐在西里斯怀里,浓黑的头发被西里斯的手指固定在脑后,露出的侧脸染上浅浅绯红。


雷古勒斯呆站在那里,直到西弗勒斯睁开迷蒙的眼,向他这里看来。


那眼神好像长了钩子,勾破他自欺欺人的一层平静,躁动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雷古勒斯逼迫自己从那里离开,避免沦为可耻的偷窥者。自小在这里长大的祖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只能向着盥洗室拖动沉重的脚步。


 【5】


两捧冷水泼在脸上后,黑色的卷发脱离了发胶的钳制,有一绺在鬓角处落了单。这让镜中的他看上去狼狈而失败,但雷古勒斯觉得自己至少清醒了一点。


他不能因为西弗勒斯的只言片语就妄自推断些什么,他和西里斯之间火热的气氛才是真实的铁证。


他从口袋中拈出一枚戒指,略宽的银色圆环上只简单地镶了一小颗碎钻,与他现在的身价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寒酸至极。他常年戴在食指,鲜少取下,也已经许久没有端详过。


内侧的字符在镜前灯的照射下格外清晰:R.A.B.他名字的缩写。


还有一枚同样款式的,只是早已不在他这里,内里刻的是S.S.


——愚蠢的情侣对戒,热恋中的人有几个能逃得过呢?西弗勒斯曾这样无奈地评价。


他兴冲冲地展示给西弗勒斯,两枚戒指在干净的黑绒布上紧密挨在一起的画面。“Severus,”他看向他的爱人,“我现在只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家里真正值钱的那对儿小时候就被妈妈给了Sirius。”察觉到提及西里斯时对方皱起的眉头,雷古勒斯快速地带过话题,“等到我毕业了,一定会给你更好的。”


他们戴上有对方名字的戒指,笃定得仿佛一生之约。


然而不过短短三两个月,西弗勒斯在毕业的当天就提出了分手。他们又从彼此手中换回戒指,假装那只是一时兴起的普通玩物。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雷古勒斯将戒指握在拳心,收回西装口袋里。


“Black已经无聊到自斟自饮了,你怎么在这里发愣?”


雷古勒斯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西弗勒斯正站在他身后。黑色的毛衣在领口处起了球,点缀在苍白脖颈上像是把锯齿,而在领子更深处隐隐露出的红痕则是它啃咬出的印记。


“你似乎总是忘记,我们都是Black。”雷古勒斯勉强打起精神调笑,他把早已干透了的手在擦手巾上象征性地抹了两把,无声表明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Regulus!”


他的衣角被扯住,极轻的力道却让他的肩膀不自觉地一沉。他回过身去看向西弗勒斯,祈祷他不要再有什么动摇自己的发言了。


“那枚戒指……你还留着?”西弗勒斯看向他的口袋。


雷古勒斯缓缓摇头,下意识地否认他还停留在当年的事实。


西弗勒斯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他从毛衣的领口下扯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雷古勒斯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他似乎能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他的眼睛定在细链被扯出的部分,仿佛那里坠着他的明天。


“你看,”低沉的音色以轻快的声调被发出,毫无疑问,西弗勒斯在讨好他,“我也一样。”


与他同样的戒指在被拉扯出的一瞬间,悬在链子上颤了几颤,几乎要晃晕他的眼睛。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西弗勒斯拉起他的手,把自己凑向他,好让那枚带着体温的圆环落到他手心。


他已经无暇在意戒指温热的触感,也顾不上为了覆在他手背上的另一人的手慌乱,西弗勒斯的鼻息与他的绞缠在一起,勾起的嘴角就近在眼前。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要命的一呼一吸间终于坍塌,他低下头去,吻住了还潋滟着水光的双唇。


许是他的错觉,湿滑的舌尖像一尾狡猾的鱼,在他们亲吻的第一刻就诱哄他绞绕。葡萄酒的香醇在舌根被唤醒,他环紧臂弯里纤瘦的腰,从西弗勒斯那里索取更多空气。


再难伪装端正的手不老实地从下方探入衣内,在光滑皮肉上温柔地肆虐。


他想起大学时正值血气方刚的两人,点起火来根本难分日夜。


周遭的空气仿佛一块凝住的打火石,唇舌间泄漏的chuan。西击打出凶猛的火花。他的吻来到西弗勒斯的耳垂,记忆中熟悉的难耐申|

yin就漏了出来。


如同荒野上炸响的惊雷,燃爆的兴奋烧遍了全身。


可随即,那该死的理智仿佛尾随而至的回响,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对不起……”他松开了西弗勒斯,以超过身体需要的幅度夸张地粗喘着,仿佛这样就能解释他刚刚的荒唐动作,“我不该,我不该只顾着自己。你们已经结婚了……对不起……”


西弗勒斯涨红了脸,窘迫的手指着力抚平被挤出折痕的毛衣。“不,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草率地就……”


就怎样?


雷古勒斯甚至开始下作地祈祷西弗勒斯会说出后悔结婚之类的话,可他没有。他把那枚戒指又放回毛衣内,走向洗面台打开了龙头。


哗哗的水声是无需多言的驱赶,雷古勒斯最后看了眼西弗勒斯弓着的背影后,将那绺掉下的头发强行挤回它曾经呆着的地方,走回了餐厅。


 【6】


 西里斯正伏在餐桌上,酒精在他的脖颈和面颊蒸腾出浓重的红色。雷古勒斯拉开座椅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像是刚把自己从梦中拖拽出来一样。


“怎么才来?”西里斯口齿不清地埋怨,“你们的甜点都被我吃完了。”


雷古勒斯扫了一眼餐桌,酿馅烤鸡被拆得只剩下一半,他的面前还放着分毫未动的龙虾卷。西弗勒斯的位子上只有酒水杯子,而西里斯面前则堆了三个用来装布丁的小盅。


“还要吗?我让厨房多备了几份,”雷古勒斯笑着看向仿佛回到孩童时期的西里斯,“我记得你从小就爱吃。”


西里斯的眼睛泛起一层水光,那代表着布莱克并不常见的动容。


木门被轻轻打开,西弗勒斯像一阵意料之外的微风拂刮至他们面前,他敛去了生动的表情,只剩沉默与乖顺。


“你知道吗,Regulus,”西里斯粗暴地拉起西弗勒斯的手,“要不是这个家伙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劝我,我可能至今还无法跟你,不,是跟我自己和解。”


西弗勒斯绞着被捉住的手腕,似乎试图挣脱出来。他看向雷古勒斯,露出尴尬的笑。


西里斯端起面前的酒杯,撞向西弗勒斯的,“感谢你!”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没来得及灌入喉咙的液体,就顺着脖子一直流入有些褪了色的衬衫。他又在桌上重新趴下,头枕着胳膊轻晃着,浓密的卷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大型犬。


“感谢你……你……Black家……Regulus……我都知道……”他不住声地喃喃着,又过了片刻,语无伦次的醉话被响亮的鼾声代替。


西弗勒斯无奈地看向雷古勒斯,“真抱歉,我想需要麻烦你帮我们叫车了。”


“就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晚吧,这也是他的家。”雷古勒斯打开门,叫来了克利切,“把Sirius送到他的房间。”


几个男仆小心翼翼地从餐桌边抬走了西里斯,西弗勒斯歉意地绞缠着双手,“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必跟我客气,”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又躲闪般地移开了目光,转向窗外浓重的夜色,“永远都不要。”


屋内静了许久,西弗勒斯才开口,“他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我房间的正下方。”


脚步声响起,渐次消失在走廊外。雷古勒斯回过头来,盯着西弗勒斯站过的地方怔愣出神。


如果当初他能像西里斯一样叛逃,现在和西弗勒斯并肩的会不会是他呢?


雷古勒斯叹了口气,确信他与西弗勒斯注定错过。


他没有西里斯的勇气,也无法背弃父母,只能扛起布莱克家族这样一个看来华丽实则沉重的担子,任由它在肩上压成山,逼走自由和爱人。


 【7】


 夜深了,雷古勒斯依然清醒在繁杂的情绪里。


走廊的木地板鬼祟地发出接连的吱呀声,雷古勒斯转头看向门边。


几秒后,他的门被打开,一个细长的影子被外间的光推搡着投射到他身上。


关门声响起,所有的光线又一次被完全阻隔。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雷古勒斯的心脏疯狂窜动,像是要逃出胸腔。


一个裹挟着薄薄凉意的身体钻进他的被子,双手熟练地圈住他的腰,柔软头发铺在他的胸前,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脖颈。


“Severus.”


“嗯。”


“为什么?”


“他的鼾声太吵了,我睡不着。”


雷古勒斯低低地笑了,他亲了亲怀中人的侧脸,“Severus,我们不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了,你不能再用这样敷衍的理由打发我。”


外面似乎起了风,被吹断的枯枝砸在窗子上,一下又一下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在抓挠一面沉重的棺盖。


西弗勒斯的声音越发柔滑,“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你已经选过一次了。”


“你会让我选第二次的,对吗?”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雷古勒斯的声音才响起,“你怎么知道?”


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胸膛,又回到嘴唇。“你无法拒绝我。”


狡猾,笃定,一如往昔。


雷古勒斯侧过身去,背对他的道德感,在隐匿一切的黑暗里面向他失而复得的拥抱。


他抱得很紧,就像抱住命运天平重新向他倾斜过来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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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评论里大家说的共妻很香,但这篇文里这么走的可能性很小🙉这里盘一下三人的行为逻辑。

ss:对俩人都有感情,但利益为先

        和rb是大学情侣,被rb带回家过所以感受到了布莱克家族的财力,开始有想法,但同时也了解了布莱克不与贵族通婚的传统。

         rb送他戒指的时候有提到“家里真正值钱的”被给了sb,让ss觉得sb至少有继承权,并且叛出家门后,也有机会跟他结婚。

         直到rb直接公开sb被踢出继承人名单,ss才发现自己算盘打错了,劝说sb跟rb和解,这样他能得到重新和rb在一起的机会(并非为了sb的兄弟情)。所以说他是一个只钓大鱼的野心家

sb:发现了rb和ss在盥洗室接吻,并且和之前ss一直劝他回来这件事串起来了。醉话里有说我都知道。”极大可能是之后跟ss分开,因为最后一次祝酒说的是“感谢你”——感谢你修补我和弟弟的关系,感谢过去。

rb:隐约知道ss吃回头草的原因,但他现在已经是家主,给得起“更好的”,也就是钱财和婚姻(没有父母阻挠了),并且青梅竹马,真的爱过。


啰嗦了这么多,其实也是跟笔力不够有很大的关系,感谢大家的包容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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